姚建芳：网络“代秒”与“黄牛党”类似

摘要：日前，中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法律与权益部分析师姚建芳在接受民主与法制记者就网络代秒族采访时指出，虽同为抢购，但代秒商家通过软件和人员辅助，抢购的速度和成功概率比普通消费者高出很多，这种团队化、系统化的操作，与黄牛党购票行为非常相似。以下为该报道原文全文：《转战网络的黄牛们》黄牛俗称的票贩子。一直以来，黄牛潜伏在人们的生活当中，内外勾结，疯狂敛财，愈演愈烈，损害老百姓的利益。好像不管多难的票，多难的号，在黄牛那里总是轻而易举得到。医院推出多种形式挂号，火车推出网络实名制购票等，虽然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黄牛的猖獗，但魔高一丈的票贩子们总会有办法维持自己的买卖，而今，黄牛们已转战网络。有网友感叹道，真是知识改变命运啊。挂号方式这么多为何挂不上号？据媒体报道，挂号难，是北京各大医院几乎天天都在上演的胜景。日均超20万人次赴京就诊的现实，让在京各大三甲医院不堪重负，更让患者哀叹看病难。尽管北京各级卫生部门和医院做出了种种创新尝试，今年以来打出非急诊全面预约挂号和分级诊疗等组合拳，并取得初步成效，但仍面临号贩子屡禁不绝、分级诊疗举步维艰、三甲医院依旧不堪重负等问题，亟须进一步在制度建设上取得突破。据了解，北京市医院管理局局长于鲁明介绍，今年以来，北京22家市属三甲医院推出非急诊全面预约挂号改革措施。患者可通过京医通微信、自助挂号机、电话等多渠道，实名预约7天内号源。京医通是北京市卫生局、市医院管理局与北京银行联合发行的具有电子钱包功能的实名制IC就诊卡，可在医院作为就诊卡使用，并实现小额支付功能，适用于北京非医保患者和外地患者。京医通卡的样子类似银行卡，上面有唯一编码，它的使用对象是非医保人群和外地患者，为实名制办理，内含患者信息，同时具电子钱包功能，可充值并划卡缴费。2015年4月28日，社保卡纳入京医通系统以及微信支付这两大新增功能在北京世纪坛医院率先试点。实现了微信和京医通卡的绑定后，患者可以在家里预约挂号、缴费；来到医院后，可以直接在自助机上取号就诊。就诊结束如果需要检查，可以选择在医生工作台刷京医通卡缴费。届时，包括检查费、治疗费、药费等都可以通过微信第三方支付。据媒体报道，打开京医通微信可以看到，各医院出诊科室、医师职称、号源情况、就诊时段等一目了然，挂号耗时约3分钟，与以往现场挂号动辄几十分钟相比，节省了不少时间。此外，北京市属三甲医院已增设约300台自助终端挂号机。据北京市医管局统计，当前北京市属医院总体预约挂号率已超67%。京医通微信日均超一万人次使用。曾有记者调查发现，10月的一个周末，记者刚走进北京同仁医院大厅，一中年女子主动凑上前问：挂谁的号？青光眼科专家号有吗？记者问。该女子答：有，1000块。记者又问：你咋能弄到？保真吗？她信誓旦旦地说：电话、微信、自助机、窗口，甭管哪个途径都有办法，绝对保真。当记者塞给号贩子一半预付款后，她放松警惕道出实情：由于医院丰富了挂号渠道，他们不得不与时俱进，增加倒号手段。‘抢号神器’纯属瞎掰，我们就是‘人海战术’，‘主攻’自助机挂号和网上抢号，有时还得雇人干。对于网络(移动端)实名预约挂号，黄牛党总有对策，利用人海战术，主攻自助机挂号和网上抢号，一旦找到买主，先在网上退号，而后刷新挂号页面并立即用买主真实身份证信息重新预约抢号，屡试不爽。号贩子玩得风生水起，一些中老年患者彻底头蒙。微信挂号学了几次也没懂，面对高大上的自助挂号系统，只能望而却步。针对日益猖獗的网络黄牛党，北京市卫生部门正联合市网信办、公安局等7部门就互联网散布的号贩子医托等违法信息，开展为期半年的专项整治行动。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副院长胡元会等受访者说：非急诊全面预约要打组合拳，特别是与加强治安管理落实就诊实名制取消商业挂号实行特色挂号等紧密结合，才能发挥更大实效。黄牛如何抢到实名制火车票？曾有媒体报道，2016年春运期间，自铁总提前发出火车票预售时间表以来，记者从腊月廿一火车票预售期就开始摩拳擦掌，连续5天准时准点抢票，均告失败。多次失败后，黄牛在贴吧、微博、Q Q空间各类社交平台宣称有票可买。随后，记者以求购票者身份加入多个黄牛Q Q群，有的群近千人。据报道，通过接触到多名黄牛了解到，黄牛兜售宣传语不尽相同，但模式一致。需要购票者的12306账号密码、购票人姓名、乘车日期和区间、坐席类别、手机号。抢票方法则是，黄牛登录购票者12306账号，运用专线网络抢票成功，再电话通知购票者自行登录12306，30分钟内缴纳购票款，并向黄牛支付手续费作为酬劳。黄牛对拒缴酬劳者予以无情还击。潜逃者和其账号内遗留的常用联系人身份证、手机号信息，将成为黄牛泄愤的筹码。如果对方没及时更换密码，那退票；或者在其回程时一天登录3次，每天订3次票、不付钱，而后系统就不能再购票了。如果对方改了密码也没关系，在黄牛大群公开对方身份信息，或者公开散布谣言。据报道了解，黄牛采用台式电脑和购买的软件抢票，这份内部隐秘软件不对外出售，严格绑定使用者电脑，一个账户只能登录一个IP，使用半年需6500元。此外其称，图片验证码无需手动验证，只用机器自动验证即可秒过。某黄牛宣称：我们用的是专线，图片验证码也不是一般人那样一个个点，也不是自动破解验证码。对方在刷票成功后还提醒南都记者：千万不要大范围推广(我的Q Q号)，我们也是违法的，知道吗？据业内人士分析，黄牛采用刷票设备可以在极短瞬间抢到退票，俗称捡漏，普通人肉眼识别和手动操作来不及识别余票数字变动。不过国家信息中心专家委员会主任、研究员宁家骏分析，不排除内部人士做手脚的可能性，或者黑客性质的黄牛侵入后台抢票。市场需求催生网购黄牛？每逢双11，总有不少网购达人早已把购物车装满，只等着11月11日凌晨那一刻开始抢购。实际上，如今双11的战线被拉得更长，淘宝、京东、亚马逊等多家电商平台早已陆续推出了赠优惠券秒抢等相关活动。上了一天班已没有足够精力在半夜守着电脑抢单，但又不想错过这么好的促销机会，怎么办？适应这一需求，电商平台上涌现了一些代秒族秒杀客，专门提供秒抢服务。据一位代秒族反映，一次无意间在网络上看到有消费者在收优惠券，就萌生了代秒优惠券的念头，并在尝到甜头后专门开了两个账户用于抢优惠券。据媒体报道，浙江大学计算机学院在读博士徐超说：不少平台发放优惠券的时间不合理，又是限量发放，的确存在市场需求。这种代秒服务让网络促销节的实惠落在了少数人的手中。在业内专家看来，这属于不正当的竞争，有违公平原则，且商家从中牟利，不仅扰乱抢购秩序，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消费者的购买积极性。不仅如此，更大的问题在于其中的信息安全隐患。由于淘宝账号、登录密码关联支付宝、信用卡、电话号码、家庭住址等个人隐私信息，商家虽宣称保证消费者的信息安全，但也不排除其利用个人信息进行不正当交易行为的可能性。也可能出现一些潜伏的诈骗集团以代秒业务等为诱饵，消费者主动提交个人信息后，通过长期积累信息后有针对性地进行电信网络诈骗。阿里方面则回应表示，任何代理的服务都有信息泄露的风险。对于专门哄抢倒卖的黄牛等恶意行为，阿里已有专门的数据模型，可以识别并主动防控，维护商家和消费者的正当权益。而对于高风险账号，淘宝会第一时间进行安全提示和密码修改提醒，并采取临时保护措施，直至用户完成密码修改。有业内专家指出，实际上电商平台缩减代秒空间并不难，需要制定更加合理的优惠券发放机制，并建立监控体系和处罚机制以进行有效管理。大型电商平台尤其要发挥其技术优势，加大打击力度，进行反代秒，通过监测ip、大数据侦查等方式判断并切断不正当的代秒操作。同时加强内部管理，并强化其对消费者的告知义务。消费者对待网络购物的心理应日渐成熟，保持理性。而相关监管部门应积极关注，对这种新现象作出相应规范。曾有记者调查发现，在淘宝网上以代秒代拍等关键词进行搜索，出现了多个相关商家。通过搜索多家代秒商家页面发现，代秒价格分为5元、15元、100元等不同档次。至于销量，一些商家近期卖出了几十份甚至数百份订单。其中，服装、家电、演唱会门票等商品的代秒较多。中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法律与权益部分析师姚建芳指出，虽同为抢购，但代秒商家通过软件和人员辅助，抢购的速度和成功概率比普通消费者高出很多，这种团队化、系统化的操作，与黄牛党购票行为非常相似。据台湾媒体报道，人气歌手的演唱会往往门票开卖没多久都会被秒杀，黄牛在网络上兜售更让人气得牙痒痒。为了防止类似情况，近几年开始推出实名制。而乐团苏打绿将在休团前于12月举办《故事未了》电影首映演唱会，为了不让黄牛得逞，竟然想出买票前要先通过考试，消息一出便引发热烈讨论。对此，网友看法两极。有网友认为这个方法是间接拒绝新的歌迷一起欣赏演唱会，也没有考虑到不懂中文的粉丝；也有歌迷认为答题机制很不错，愿意开发出新的方法去防堵黄牛。虽然无法百分之百做到完美，黄牛肯定也会有别的应对方法，可是至少很有心为粉丝着想，毕竟全场实名制也是有人会不满意。总而言之，以长远之计来看，大家拒买黄牛票才是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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