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占领：投资平台需提供正确盘面数据

摘要：日前，中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中国互联网协会信用评价中心法律顾问赵占领在接受《法治周末》记者就微期宝采访时认为，投资者应当能够在盘面上看到所有点位变动，如果盘面数据无法正确显示，平台需要依据后台数据判定是否达到止损点，这对投资者不太公平，更无法保证数据的真实性。以下为该报道原文全文：《微期宝被指无资质从事期货交易》号称千万用户安心之选的理财平台PPmoney理财，因开展基金超市业务，遭合规性质疑。2月15日，长期观察P2P行业的十八阿哥(笔名)在其微信公众号上发文指出，PPmoney在基金销售业务中存在违规行为。十八阿哥认为，P2P平台网络借贷信息中介的定位，决定了其无法取得基金销售业务资格；即便与正规基金销售机构合作，作为提供辅助服务的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也需经证监会核准，而PPmoney母公司并不在证监会公示的批准名录里。原本做网贷中介业务的平台，不务正业卖起了基金？还是通过一系列安排，已避开了违规的风险？被指违规销售基金PPmoney理财平台成立于2012年12月，由广东万惠网络科技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万惠集团)旗下子公司万惠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运营；目前，平台主推的业务有投资理财和基金超市。公开资料显示，PPmoney基金超市于2016年3月正式上线。其实，PPmoney万惠联合创始人胡新表示，平台注册用户已超过1050万人，越来越多的投资者不再仅仅满足于网贷产品的投资，从投资者需求、平台规划及行业发展大势等综合因素出发，PPmoney平台瞄准了庞大的基金理财市场，为投资者提供更为多样与丰富的理财选择。无独有偶，PPmoney基金超市上线不久，网友焱原辽阔就在网贷之家发帖表示质疑：根据监管意见，禁止P2P平台出售基金产品，PPmoney公然卖基金产品，这是违法违规吧？随后，PPmoney对该帖作出回复，公司的基金销售服务有资格证书，基金超市上线是为了满足平台用户的理财需求，为用户提供一站式理财服务。法治周末记者注意到，在官网首页点击基金超市后，其跳转到域名为pipiqian.com的页面，与首页的域名并非一个。该页面下端写到：基金销售服务由珠海盈米财富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盈米财富)提供，版权所有属于深圳万惠金融服务有限公司。搜索发现，盈米财富属于广发证券旗下成员，有基金销售业务资格证书。而深圳万惠金融服务有限公司股东为万惠集团，相当于PPmoney经营公司的兄弟公司，不过，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显示，该公司在2017年1月12日，因通过登记的住所或经营场所无法取得联系被列入经营异常名录。既然PPmoney是和正规持牌机构合作，那么，PPmoney卖基金就合规吗？事情远没那么简单！十八阿哥表示，证监会在2013年曾制定《证券投资基金销售机构通过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开展业务管理暂行规定》，该规定中，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是指通过互联网开展的基金销售活动中，为基金投资人和基金销售机构之间的基金交易活动提供辅助服务的信息系统。从PPmoney和盈米财富的合作形式来看，PPmoney正是在以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的身份协助盈米财富销售基金；然而，即使是提供辅助服务的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也是需要证监会核准的。十八阿哥介绍，截至目前，证监会批准公示的只有4家机构可以进行这项活动，分别是：淘宝、百度、京东和北京数字王府井科技有限公司。基金超市模式或需备案对于以上质疑，2月16日，法治周末记者向PPmoney官网媒体合作邮箱发送采访函，截至发稿，未收到相关回复。2月17日，盈米财富相关负责人告诉法治周末记者：盈米财富和PPmoney的合作模式是一种引流模式，PPmoney在前端进行引流及客户教育，而客户开户、交易等基金销售服务均由盈米财富提供。京师律师事务所互联网金融法律事务部主任左胜高表示，根据证监会的相关规定，在盈米财富与PPmoney的合作模式中，倘若基金销售业务环节均由盈米财富完成，PPmoney仅起到引流的作用，未参与基金销售业务，则无可厚非；倘若PPmoney为基金投资人和基金销售机构之间的基金交易活动提供辅助服务的信息系统，则需要提前备案为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否则不得开展服务。如何区分引流和辅助服务信息系统？左胜高介绍，整合证监会和业界的观点，目前，我国互联网平台与基金合作模式主要包括以下三种类型：以百度百发为代表的流量导入模式、以基金淘宝店为代表的基金超市模式、以余额宝为代表的直销嵌入模式。具体而言，流量导入模式是指由互联网平台将客户流量引导至基金公司直销专区。以百度百发为例，百度公司于2014年10月通过证监会审批，成为继淘宝和京东之后，第三家获得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资格的互联网企业。在2013年10月，即未获得审批之前，百度联合华夏基金推出百发理财计划，当时证监会公开回应，百度仅起到流量导入的作用，未参与基金销售业务，表示认可。关于基金超市模式，以基金淘宝店为例，基金公司将直销系统全面对接至淘宝平台，从开户、客服咨询到支付，全程都无需跳转到基金公司官网，在淘宝网上即可完成一站式购物。证监会明确认定，淘宝网在互联网基金销售业务中，是为基金销售机构提供辅助服务的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法治周末记者发现，在PPmoney基金超市进行基金开户、基金购买时，并没有跳转到基金公司官网，都是在其网站上完成。在进行基金开户时，投资人需签订由盈米财富提供的《珠海盈米财富管理有限公司基金电子交易远程服务协议》和《委托支付协议》这两份协议。其中，《珠海盈米财富管理有限公司基金电子交易远程服务协议》中写道：为了给投资者提供基金销售及相关服务，盈米财富与合作机构达成合作协议，在合作机构的网站、应用系统或其他平台设置电子交易系统，便于投资者向盈米财富发起基金账户的开立以及基金申购、赎回等相关业务的申请。盈米财富在PPmoney平台上设置电子交易系统，超出了引流的角色定位，在某种程度上从事了部分辅助信息系统业务，有打擦边球的嫌疑。左胜高指出。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市场上采取上述方式与基金销售机构合作的并非PPmoney一家，老牌网贷平台人人贷与盈米财富的合作方式类似。左胜高表示，基金销售机构与平台合作，法律并不禁止，依据证监会的相关规定，作为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需要向证监会备案，因此，基金超市模式的平台需要到证监会去备案，来实现业务的合规。集团化布局合规是核心业内人士表示，目前网贷平台纷纷上线基金超市，主要是为了满足用户的多元化投资需求，但是出于合规考虑，很多公司选择了集团化布局。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副教授胡晓珂表示，P2P平台在开展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服务时，未在监管部门备案是不得从事基金产品代销服务的；万惠集团用其旗下、网贷业务经营公司的兄弟公司来经营基金超市业务，有规避风险之嫌。记者了解到，目前，陆金所和积木盒子也分别通过其关联公司获取基金代销牌照并开展相关业务；以陆金所为例，陆金所基金平台陆基金经营公司上海陆金所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于2015年8月取得基金销售业务资格证书，该公司的股东与陆金所经营公司同为平安集团旗下成员，即陆金所的基金代销业务是通过有血缘关系的公司完成。人人贷于2015年11月推出基金产品，标志着其开始由过去单一的互联网P2P平台向多元化的理财平台过渡。2016年10月，PPmoney万惠董事长陈宝国表示，在万惠集团的布局规划中，PPmoney万惠将独立出来，专门从事网贷业务，与其他子公司、母公司业务相区分，成为集团内部金融板块的重要补充。在盈灿咨询分析师童颖曼看来，P2P集团化的最直接因素是出于合规考虑；监管规定，P2P网贷平台不得自行发售理财等金融产品募集资金，不得代销银行理财、券商资管、基金、保险等，平台想代销其他的金融产品，就需要成立另外的公司，以符合监管要求。不过，P2P平台在集团化以后，也不代表就可以随意开展业务，新业务仍需遵循相应的法律法规，牌照是合规的第一步。然而，随着监管不断收紧，基金代销牌照日益紧俏，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据媒体报道，2016年7月，公募基金销售牌照的价格是2500万元，12月份时就升到3000万元左右。反观证监会对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经营者所设的门槛，其实并不高，但如果目前监管部门只审核批准4家机构的话，不排除监管机构对其有数量控制，虽然形式上具备条件，但也不一定会获得许可。北京安理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李舒表示。业内人士认为，未来行业格局可能会出现如下分化：已经转型综合资管平台的行业寡头，或成立其他独立子公司出售综合金融产品，逐一取得相应牌照，合法销售其他金融产品；有意横向发展、但未取得牌照的平台，可暂停转型一站式理财，纵向深入细分市场。专家表示，在我国，从事期货交易需要严格遵守相关法律，交易所的杠杆、交易时间、平仓条件都是法定的，不能人为设定，而微期宝这种情况可能是公司自己开了一个非法的交易所一个据说是国内首款内外盘期货交易移动端软件微期宝，号称能直接对接各大期货公司交易接口、提供国内外各大期货交易所共40余种产品交易既行期货公司之实，是否需要经营期货的资质？而答案似乎是没有。不光如此，这家神通广大的平台还存在许多问题：投资者指责平台买入卖出时的数值不准确，未到止损点便遭强行平仓……令投资者蒙受了巨大经济损失。未到止损点强行平仓遭损失微期宝方面自称参与的是商品期货和股指期货的实盘交易，其公众号的功能介绍称，可T+0双向交易，买涨买跌都赚钱。常君威(化名)是一名微期宝平台上的投资者。他告诉法治周末记者，经过长期的交易，他感觉使用微期宝时的买入、卖出数值并不准确，而且还出现了未到止损点交易就被强行平仓的情况。截至1月14日，常君威已经累计亏损了15万元。而相比常君威，李祺(化名)的损失更严重截至2月4日，他已经亏损了150万元。李祺在多次交易中发现，交易时会遇到盘面数字下跌，跌至被自动平仓时，盘面上根本没达到止损点，而且后来还回涨了，于是，原本能盈利的投资，因为自动平仓而亏损了。李祺举例说，假设投资者在A品种价值50.03时选择买涨，并且订单设置3个点为止损点，按理说，当订单跌到50.00时，平台才会给进行自动平仓，但在APP的盘面观察发现，价格刚刚达到50.01，并未下跌到50.00，订单就已经平仓结算了，此后盘面数值就算是上涨了，投资者也不可能盈利。李祺回忆道：2016年10月，有一笔订单的盘面数值并没有下跌到预设的止损点，然而订单被提前平仓，盘面后续的走势是上涨趋势，原本盈利的投资却损失了5000元，当时客服跟我说，后台数据已经到达止损点，只是盘面上没有显示出来，所以才结算订单的。预警线和不实数据之惑2月6日，法治周末记者致电微期宝。市场部负责人表示，对于投资者出现的未到止损点即结算订单的情况，主要是因为公司设立了一个预警线，例如最高20个点的止损点，预警线在17个点，这是防止实际走势波动太大造成更大的损失，预警线能使用户减少一定损失，另外也能保护公司无需承受不必要的损失。上述负责人所指的公司承受损失，是指在微期宝APP说明中，有这么一条规定：超出止盈部分的盈利依然归您所有，超出止损部分，您需要优先承担下单履约保证金范围内的风险，超出履约保证金范围为的损失不由您承担。也就是说，假设投资者交易一手原油保证金是1625元，设置的止损1300元，如果结算亏损是1500元，都由投资者承担，如果结算亏损是1800元，投资者只承担1625元，超出1625的部分由微期宝承担。对于投资者遭遇到未到止损点时、订单就已经结算的情况，期货从业人员李立(化名)认为，正常的期货交易没有这种高3个点的预警线模式，止损点就是一个精确的点位，涨跌趋势一但达到止损点，系统就会自动平仓。北京市炜衡律师事务所律师陈明觉表示，根据投资者的反映，微期宝的实盘数据不是实时的，只是在收盘时显示为正常点数，这种情况下，APP内提供的数据，就有可能是模拟的、没有进场交易的、非真实的行情，不是让投资者从交易中博取收益，有骗取钱财的嫌疑。中国互联网协会信用评价中心法律顾问赵占领认为，投资者应当能够在盘面上看到所有点位变动，如果盘面数据无法正确显示，平台需要依据后台数据判定是否达到止损点，这对投资者不太公平，更无法保证数据的真实性。公司期货交易资质存疑根据投资者提供的充值回执显示，微期宝用户缴纳的资金全部进入了金勺子，这是一家号称国内一流的股票配资与期货配资平台的网站，客服电话与微期宝相同，网站下方显示版权所有者是广州添富互联网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广州添富)。微期宝APP上的产品交易规则显示，操盘者所有的期货交易，全部经由投资人的期货交易账户，下单到对应的期货交易所。法治周末记者发现，微信公众号v微期宝的运营主体是广州邝联投资咨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广州邝联)，而手机APP则是由广州添富作为运营服务商。微期宝声称下单到对应的期货交易所，那么，广州添富、广州邝联是否具有经营期货的运营资质呢？2007年国务院颁布的《期货交易管理条例》第十五条规定，设立期货公司，应当经国务院期货监督管理机构批准，并在公司登记机关登记注册。法治周末记者通过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查询得知，广州添富成立于2015年12月，股东为自然人张纯，经营范围包括资产管理、投资咨询服务、企业自有资金投资、投资管理服务等多项业务，并不包含期货投资服务。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同样显示，广州邝联成立于2015年8月，法定代表人为周群，经营范围包括投资咨询、企业形象策划、市场调研、广告等，同样不包含期货等相关业务。常君威对记者回忆：1月16日，我在网上看到一篇相关报道，之后做了一些调查才发现，微期宝的运营公司根本没有经营期货的资质。常君威告诉法治周末记者，微期宝账号上的交易记录已经被清空，另外一些投资者的微期宝账号更是被注销，赶赴广州的投资者按照广州邝联工商注册的地址查找，却根本找不到这家公司。从常君威提供的资料看，1月22日，广州市天河区工商行政管理局执法人员到广州市天河区广州大道北1112号三楼进行检查，现场没有找到C105号房，也没有找到广州邝联，已经其列入经营异常名录，并向社会公示。根据全国企业信用信息系统可见，1月13日，广州市天河区工商行政管理局兴华所对广州邝联的检查信息显示，其未在登记住所从事经营活动，通过登记的住所(经营场所)无法联系。随后，常君威联系微期宝询问其资质，1月21日微期宝称会在5天之内提供能够证明平台合法性的证据；截至2月6日，常君威仍未收到任何证明材料。正规期货公司称不存在挂靠2月6日，广州添富市场部负责人告诉法治周末记者，他对于公司对接的国外期货公司包含哪些，并不是十分了解，不过据他所知，公司挂靠的国内期货公司，包括金瑞期货、广永期货等。2月10日，记者联系了金瑞期货、广永期货两家期货公司，客服均表示，并不存在这种挂靠在其期货公司名下的公司。对于微期宝开展期货交易的运营资质以及两家期货公司的说法，2月12日，广州添富市场部负责人告诉法治周末记者：广州添富开展的期货交易，是以公司相关人员的个人名义在期货公司开立了账户，然后再把这个通道给客户使用，公司在期货公司通过正规手续办理了开户，使投资者无需按照繁琐复杂的流程，就能够通过微期宝进行期货交易。该负责人称，公司正在谋求转型，已经叫停了期货交易服务，今后也不会继续从事此类业务，对于投资者质疑期货交易的合法性等问题，我们已经跟相关期货公司要求提供开户证明、结算清单，拿到了权威性的单据，如果投资者心存疑虑，可以到公司查看有关单据。根据记者观察以及投资者的反馈，虽然微期宝客户端上仍然显示国内外期货交易品种仍在交易中，但是投资者点击确定买涨或买跌时，系统会弹出当前合约不能开仓的提示，用户已无法通过微期宝进行期货交易。国内期货杠杆没有400倍之高对于微期宝在AppShopper下载界面上的宣传：最高杠杆达400倍，可随意调整保证金来放大和缩小杠杆倍率，风险可控，期货从业人员李立(化名)表示，国内期货杠杆没有400倍这么高，商品期货杠杆一般为10倍到20倍，最高的国债期货也只能达到50倍左右；另外；交易时间达不到23小时这么久。在微期宝APP上的产品交易规则表明，微期宝提供境内外18个交易品种。李立坦言，如果真的包含国外期货交易，那么交易时间达24小时都有可能，杠杆也有可能达到宣称的400倍，国外的杠杆比较高，炒外汇能够达到这个倍数，不过在我国，投资者暂时还不能炒外汇，没有一家交易所能够进行外汇期货交易，目前我国没有外汇交易品种。李立说，现在市场上有很多经验丰富的操盘手，本身不是期货从业人员，一年通过交易能赚钱，一些散户比较相信他们，将钱交给他们，能获得一些利润，但是一旦出现问题，是没有法律能够保护这些散户投资者的。陈明觉也认为，投资者通过期货公司渠道购买期货，杠杆一般在10倍至15倍左右，而微期宝宣称最高达到400倍，这本身就是很不合理的。专家认为涉嫌非法经营对于添富公司负责人称公司相关人员个人名义在期货公司开立了账户、然后再把这个通道给客户使用的说法，中国政法大学教授、金融法研究中心主任刘少军认为，以个人名义在期货公司开户，然后将通道给客户使用，就跟冒充期货公司一样，这种行为并不被允许，如果有公司这么做，就涉嫌非法经营。陈明觉也持同样观点：根据资料显示，广州添富与广州邝联都不属于经国务院期货监督管理机构批准的期货交易场所，其运营范围也不包含期货交易，就算是以公司个人名义进行开户，也属于违规行为，公司本身并不具备期货交易资格，涉嫌非法经营。刘少军认为，广州添富本身不是期货公司，不能开展期货交易，按照已有现象来判断，微期宝可能是开了一个电子盘，而且并不是实盘，而是以一些交易所价格为参照，赌这些交易所的价格波动，属于非法经营。刘少军还表示，在我国，从事期货交易需要严格遵守相关法律，交易所的杠杆、交易时间、平仓条件都是法定的，不能人为设定，而微期宝这种情况可能是公司自己开了一个非法的交易所。赵占领更表示，公司没有期货交易资质，就算是与交易所合作，也属于期货交易所的系统，应当遵守统一规则，不能单独设立平台、交易规则、结算方式，没有运营资质就从事期货交易，公司可能涉嫌非法经营。赔偿投资者标准不一受到损失后，一些投资者选择与微期宝方面进行交涉，争取获得赔偿。不过，记者采访中了解到，微期宝方面的赔偿标准并不一致。1月初，张升(化名)以涨幅数据未达到止损点、交易不合法等问题为由，多次提出赔偿要求，经过两个星期的交涉，微期宝表示可以退还部分手续费，但是需要他签订《和解协议书》，表示双方的权利义务终止，并不再追究法律责任。张升告诉法治周末记者，他按照微期宝的要求，手抄了和解协议、签字、按手印后，拍照并通过微信发送了照片，就拿回了15000元。不过，据张升介绍，还有许多用户连部分手续费都没能拿回，并且，在一个以微期宝维权为主题的微信群中，已经有50多名投资者，总共亏损了800万元资金。对于一部分用户签订的《和解协议书》，赵占领认为是有约束力的，不过，协议中没有规定违约责任和违约金，虽然协议中表示协议生效后双方权利义务终止，互不追究法律责任，但是投资者若能通过其他途径要回更多的损失，那么可以主动选择违约，并且另行主张权益。广州邝联投资咨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广州邝联)，是微信公众号v微期宝的运营主体；广州添富互联网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广州添富)，是微期宝手机APP的运营服务商。法治周末记者通过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查询得知，广州添富2015年度报告显示，虽然公司股东认缴出资额1亿元，但实缴资金为零；广州邝联公司注册资本为1000万元，根据2015年度报告可以发现，截至2015年年底，其实缴资本也为零。西安交通大学法学院法学系副教授楼晓指出，假设广州添富有进行期货交易的资质，其实缴资本也存在问题，虽然2013年的公司法将公司注册资本实缴登记制改为认缴登记制，但对于期货公司这类特殊公司而言，应当依据相关管理条例，申请设立期货公司时，实缴资本应该达到一定数额。《期货交易管理条例》第十六条规定，申请设立期货公司注册资本最低限额为人民币3000万元，并且注册资本应当是实缴资本，股东应当以货币或者期货公司经营必需的非货币财产出资，货币出资比例不得低于85%。对公司实缴资本为零的问题，广州添富品牌部负责人表示，在成立之初，注册资本的确处于认缴状态，目前已经进行了实缴，另外，微信公众号上标注的广州邝联，是由于微期宝最早是使用广州邝联进行注册的，后改为由广州添富运营。广州添富注册资本实缴数额如今到底是多少？截至发稿前，该负责人并未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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