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惧特斯拉 通用汽车的自我救赎之路

底特律又叫汽车城，通用汽车CEO没有在汽车城看到未来，她在旧金山的街道上看到了。玛莉·巴拉(Mary T. Barra)一路走来，从工程师变成了通用汽车CEO，大约一年前，她坐在原型无人驾驶电动汽车的后排座位上穿过旧金山市区。巴拉想亲眼见证一下，看看自动化技术是否做好了接管司机的准备安全、可以大规模普及。汽车会如何反应呢，例如，如果开到了十字路口，交通灯变黄怎么办?在最近一次采访中，巴拉回忆说，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驾驶，你必须做一个决定。巴拉说：如果你决定继续行驶，你就要加速，否则就停车。如果技术想变得实用起来，巴拉认为无人驾驶汽车要做出正确的决定，巴拉称：汽车知道如何做决定。体验之后，巴拉也做了一个决定：加速前进，她相信这样的汽车值得公司全力以赴。她将这次体验称为阿哈时刻(aha! Moment)，6个月之后，一批自动驾驶雪佛兰Bolt的汽车在密歇根组装工厂组装，公司加速前进，朝着巴拉与通用汽车高管团队确定的方向前进。在大型汽车制造商中，通用汽车算是走在了前头，巴拉想赢下第一回合。问题在于：大家都认为通用汽车代表着过去的辉煌岁月，它真的能够成为21世纪交通运输的领航者吗?它能够打败硅谷对手(比如Google、特斯拉、Uber)吗?这些企业没有老迈的业务阻碍自己前进。汽车购物网站Autotrader的高级分析师Michelle Krebs自1980年代以来一直关注通用汽车，他认为：汽车产业正在经历重大变革，通用汽车必须向世人证明，存在已久的老企业可以帮助行业完成任务。看看过去的表现，它们的成绩有好有坏。为了追求成功，通用汽车下了很大的赌注，它抛弃了海外业务，今年还向自动驾驶汽车、其它先进技术投入6亿美元。它花了10亿美元收购硅谷创业公司Cruise Automation，这家公司开发无人驾驶技术，巴拉在旧金山乘坐的汽车用的正是Cruise Automation技术。这是一个危险的挑战：一方面是全球汽车业务的需求，另一方面向昂贵的高科技车型进军，二者必须保持平衡，因为不平衡，已经出现了一些受伤者。上个月，福特汽车驱逐了前CEO Mark Fields，它向外界传达一个信号：福特能够跟上队伍。通用汽车想向世人证明：不论是今天还是明天，它都能成为汽车产业的领导者。巴拉谈到通用自动驾驶汽车时说：我们真的真的很认真，准备将一些无人驾驶汽车放到公路上，我们绝对想成为第一家这样做的企业。和竞争对手一样，由于经济复苏、油价低迷，通用汽车需求和利润刷新了纪录。不过通用汽车也面临一些问题，比如销售持平，新技术不断冲击传统业务。特斯拉是电动汽车的新星，它的价值居然比任何一家底特律汽车公司都要高。为了重塑未来，通用汽车将赌注下在一些还没有站稳脚跟的市场，不过要获得回报可能还要等好几年。与此同时，通用汽车遭到了美国总统特朗普的批评，因为它在墨西哥制造汽车，而在故乡裁员。与其它汽车产业的高管相比，巴拉与特朗普的关系算是密切的，他是特朗普商业顾问委员会的成员，领导行业讨论燃油经济政策。一些持有不同意见的投资者认为，通用汽车应该设置两类股票，这样做可以增加股东价值，通用汽车予以反击。一类股票稳定派息，另一类根据公司的增长派息。上周，Greenlight Capital 给投资者写了一封信，说通用汽车董事会反对它的提议毫无创见。投资者要求将股票分为两类。信件称：7年来股价持平，股东还要等多久呢?巴拉也认为公司价值被低估，但是巴拉坚持认为通用汽车最终会获得更好的回报。谈到股价时，巴拉说：它让我沮丧了吗?是的，但是我们想做正确的事，从长远着眼改善业务。1月份，通用汽车开始组装自动驾驶Bolt汽车，比谷歌和Uber抢先一步。它还超越了特斯拉，特斯拉已经在汽车中引进无人驾驶控制技术。由此可以看出，行业竞争很激烈。巴拉说：我们这样做不是为了竞争，不是为了占一个位置。每一次推出新产品时，我们都想赢。2014年，巴拉成为通用汽车CEO，她现在已经55岁，是通用汽车历史上首位女CEO。在巴拉看来，通用汽车正在漫长的复苏之路上行走，现在已经快结束了。8年前，通用汽车债台高筑，高昂的成本成为巨大的负担，品牌摇摇欲坠，一些人甚至认为通用汽车只有死路一条。在政府破产方案的帮助下，通用汽车活了过来，没多久公司又陷入了麻烦，汽车发动机存在缺陷，导致124人死亡。在巴拉的领导下，通用汽车度过了危机，变得更精简更强大。通用汽车出售亏损的欧洲部门，对其它国际市场(比如澳大利亚、印度和俄罗斯)的业务进行调整。由于将汽车卖给租赁车队不赚钱，通用汽车终止了业务;美国一些工厂制造销售缓慢的汽车，通用在这些工厂裁掉一些员工。通用汽车产品研发执行副总裁Mark L. Reuss说：我们会在哪里多花点钱，这是通用汽车过去一直喜欢谈论的话题。我们总是从好业务拿钱补贴坏业务。由于美国和其它地区的业务渐渐变得流畅起来，它开始重新确定方向，将资源投向自动驾驶领域。巴拉说：我相信通用汽车是一家科技公司，我们将产品放在公路上，它有30000个组件，有几亿行代码。我们要让汽车能在所有环境中实用、耐用。通用汽车在密歇根Orion Township有一个工厂，位于底特律西北部，车程大约45分钟，工厂生产传统普通轿车和Bolt，从中我们可以看清通用汽车的态度。工厂有一个区域指派给小规模生产线使用，在那里员工用自动驾驶设备定制Bolt汽车，这些设备包括大型计算机，还有安装在车顶和挡泥板上的传感器模组。22岁的Bill Rock在无人驾驶汽车线工作，他说：我们处在最前沿，流程很复杂，不过无人驾驶正是公司确定的新方向。通用汽车已经造了140辆无人驾驶Bolt汽车，它们会在亚利桑那、加州、密歇根测试，由Cruise Automation主导，现在Cruise Automation是通用汽车的子公司。Cruise联合创始人Kyle Vogt说，在尖端自动驾驶汽车上，由于有了通用汽车的帮助，Cruise的工程师有了很大的优势，不再只是改装传统汽车了。Kyle Vogt还说：从组装线上下来的汽车是重新打造的，它是一辆真正的汽车，不是现有组件混搭而成的，混搭的汽车还要与系统整合。巴拉是通用汽车工厂最早的女管理者之一，通用汽车能做成什么事?巴拉有自己的看法，这种看法离不开当年的工作经历。巴拉相信，通用汽车即使不再收购企业、不再寻找合作伙伴也可以在自动驾驶革命中成为领导者。她说：我们已经有了我们需要的一切。耶稣商学教授Jeffrey A. Sonnenfeld认为巴拉的确决心很大，他说：玛莉是正确时间的正确人选，她没有一点表演成份。成为通用汽车CEO之后，巴拉面临许多挑战，自动驾驶汽车只是其中之一。由于点火开关存在故障，美国政府展开调查，巴拉还参加了国会听证会，接受了严峻的考验。巴拉引导公司修正了有缺陷的组件，调整了安全规范，补偿事故受害者及其家人，与监管机构和司法部讨论和解协议和赔偿金额。巴拉说，这一段插曲让她更接近自动驾驶汽车，她相信自动驾驶标志着公路安全新时代的到来，她迫切渴望看到无人驾驶出现。随后，巴拉做出决定，要求通用汽车成为技术革命的领导者，这些技术正在改变行业。如果别人能够，我们为什么不是其中之一呢?巴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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